马方 | 老宗的错小宗的祸？聊聊宗馥莉辞职背后的事儿

最近宗馥莉从娃哈哈辞职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，不少人都在说 “老宗的错，小宗的祸”，今天我就跟大家捋捋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
一、现状：股权复杂，宏胜系疑点重重

先说说现在的情况。从表面的股权结构看，杭州娃哈哈集团里，杭州市上城区文商旅投资控股集团有限公司持股 46%，是妥妥的第一大股东；而宗馥莉和杭州娃哈哈集团有限公司基层工会联合委员会一起持有 24.6%（这里面在员工权益保护方面还有争议），宗馥莉个人持股仅 29.4%。说实在的，没有老宗（宗庆后）当初的打拼和付出，就没有娃哈哈的今天，只是在特定的历史阶段和特殊制度背景下，形成了这么复杂的股权关系，我也相信老宗当年肯定有自己的难处。

再说说娃哈哈 “孵化” 出来的宏胜系 —— 别看名字跟娃哈哈有点关联，产权上可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。宏胜饮料集团是宗馥莉在娃哈哈之外搞的自有品牌，2003 年成立，初期更多是给娃哈哈代加工饮料。现在宏胜集团已有 20 个生产基地、40 多家子公司、100 多条生产线，2020 年还进了 “中国制造业民营企业 500 强”，老宗以前还夸过 “她公司的利润率比我高”。可这里面的疑问藏不住：公司是宗馥莉的，这利润到底是怎么来的？代工厂能比母公司还挣钱，你信吗？ 会不会是把母公司的利润 “左手倒右手”，转移到自己公司里了？

当然，也不能否认宗馥莉的能力。2024 年她掌管娃哈哈不到一年，娃哈哈业绩就回升至 700 亿元区间（创 10 年新高），而且生产端、销售端一线员工人均工资分别增长 23%、31%。但问题可能就出在她太激进 —— 新改革难免触碰原有利益蛋糕，为后续矛盾埋下伏笔。

二、冲突：家族内斗 + 国资追责，矛盾全面爆发

接下来的冲突，几乎是 “连环炸”。最棘手的是家族内斗，核心是那20 亿美元家族信托。2025 年，三个自称宗庆后非婚生子女的人，在香港法院起诉，主张平等继承权和信托受益权。结果呢？香港高等法院判决：宗馥莉不得从相关银行账户提款或转账—— 她不仅败诉，还败得很难看。据说这三个同父异母的兄妹本就是为了钱，可宗馥莉不懂法还随便转移资产，直接把 “窗户纸” 捅破了：钱是怎么来的？钱是怎么出去的？这些敏感问题全被摆到了台面上。

今年 9 月，娃哈哈突然换了新品牌 “娃小宗”—— 这操作实在让人费解：既然要搞新品牌，不想好好做娃哈哈了，是不是该先让董事长位置、把账算明白？ 老宗去世后，宗馥莉一连串 “掏空” 娃哈哈的动作，终于把国资惹火了。10 月初，宗馥莉的心腹严学峰被调查（虽几天后解除立案审查，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信号）；消息人士透露，杭州官方已在加强对宏胜系的掌握，严学峰被查只是 “冰山一角”。

10 月 10 日，消息传来：宗馥莉已于 9 月 12 日辞掉娃哈哈法人代表、董事、董事长职位。更戏剧性的是，网上随即出现《实锤举报宏盛集团总裁宗馥莉侵占娃哈哈集团巨额国有资产》的帖子（举报人自称娃哈哈前员工），里面详细列举了她的 “不当行为”：用宏胜系人员取代原管理层，通过宏胜集团对外委托生产、与境外公司合资建厂、调整采购路径，还把娃哈哈的员工、生产、销售渠道转移到宏胜，销售娃哈哈产品却不付商标使用费。这下，“左手倒右手” 的游戏彻底被捅破了。

董事会也迅速出手反击：任命许思敏为娃哈哈集团总经理，浙江娃哈哈饮用水有限公司从宏胜系手里拿回桶装水销售权，甚至通知所有经销商 “不准代理‘娃小宗’”—— 这是彻底跟宗馥莉划清界限了。

三、结局：娃哈哈不姓宗，宗馥莉难自保

现在宗馥莉打算另起炉灶，把精力放在 “娃小宗” 上，可她面临的难题一个比一个致命。不能再用娃哈哈的体系，怎么支撑庞大的生产、销售网络？更核心的问题绕不开：宏胜到底有没有侵占国有资产？侵占了多少？谁来担责？20 亿家族信托的利润来源、去向？谁该负责？国资这么多年没拿到的分红，该怎么算？要知道，宗馥莉是宏胜的大股东，这些问题她根本解释不清。所以结论很明确：娃哈哈以后肯定不姓宗了；宗馥莉能平安无事就已经是万幸，辞职看似是自保，可想全身而退太难了。

四、教训：时代成就老宗，小宗成了牺牲品

最后聊聊教训，其实宗馥莉走到今天，早有征兆。她大概把自己当成 “大女主”，觉得娃哈哈是 “宗家的”，想重振宗家气势 —— 可她忘了，娃哈哈本质是国企，国家才是大股东。她叔叔宗泽厚在朋友圈说得直白：“一意孤行，太过犀利，刚一僵就被打垮”，作为国企职业经理人，本该韬光养晦，可她偏不。

宗馥莉对中国文化的理解太少，以前有老宗罩着还能扛，现在没了 “靠山”，自己根本 hold 不住。而且她还把 20 亿信托、跟弟弟的矛盾到处声张，生怕别人不知道 —— 要是当初能平稳守成、知进退，也不会丢了控制权、落得这般结局。

有人说，老宗当年搞出来的烂摊子，就不该让宗馥莉接班；也有人说，该让她做跟娃哈哈无关的事业。毕竟时代成就了宗庆后（当年跟法国达能斗，靠民族情绪赢了），可宗馥莉却成了时代的牺牲品。懂行的人早就看透：在国资为第一大股东的公司里，除非你是国家指派的代表，否则任何动作都可能被算成 “国有资产流失”—— 哪怕花一万块都可能有嫌疑，更别说转移利润、掏空公司了。宗庆后再狡猾，也没算到这一步；而宗馥莉手里攥着的，根本就是个 “火药桶”。

宗庆后在世时还能靠威望镇场，可宗馥莉一接手就失控了。现在看来，娃哈哈走向衰败、甚至倾家荡产、名誉扫地，可能只是时间问题。说到底，还是老宗当年犯的错，最后让宗馥莉承担了灾祸—— 她这算是把自己一步步推向了破产的边缘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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